话尽,白乾叹了口气,便自顾自起身,他朝着李氏重重行了一礼后才缓缓出了房,房门关上,便听他在外头吩咐道“母亲大人今日操劳,身体不适要静修多日,你们尽心服侍,莫要她出门见了风,若是未照看好让她病上加重,便将你们乱棍打死,丢出府去!”

    话落,便听到外头仆人皆是低头答是。

    渊亭阁

    徐故秋半昏半醒时,便觉得嗓子似裂开般疼痛,连下咽都困难,闷闷的咳嗽了两声,更觉得犹如撒了盐一般,一咳便停不下来。

    正昏着,便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那人慌忙到她床边将她扶起,好似拿了杯水到她唇边,哄着她喝下“婳婳,快喝些,喝些便不咳了。”

    她半眯着眸子,艰难的啄了两口,便皱起了眉头,嫌弃的挪开了脑袋。

    苦的,好苦!

    那人见如此,却还是好气的哄着她“婳婳,听话可好,爹爹喂你再喝两口。”

    爹爹?

    一声爹爹将徐骨气本飘着的三魂七魄给拽了回来,她半迷糊的睁开了眸子,才看清楚抱着她的人。

    记忆里的父亲,在她成婚后的第三年便去了,她前世抱憾便是未能在父亲去时见上一面,父亲是死在与客舍尔部厮杀的战场上的。

    她似是在梦中,抱着他的臂膀,哑着嗓子问他“阿爹?”

    “是,阿爹回来了,我家婳婳可还记得阿爹?”他抱着她,温声哄着她。

    徐故秋眼睛愣愣的看着她,眨巴了两下,才是回神点了点头“记得的,婳婳记得阿爹。”

    她看着他,泪水止不住的流,也不言语,就窝在她怀里低声的哭,母亲早亡,父亲自外出拼搏后他们便少见,她记忆里与父亲从未这般亲近过,前世里她恪守规矩,带着白李氏的教养规矩,与父亲带着距离,直到死时,也没有这样被父亲抱在怀里,亲近过一份,这一世她做了上辈子想做却未敢做的。

    徐井然就这么抱着女儿,轻柔的不敢用力,她太过孱弱,就这么窝在他臂膀上,都未感觉得重量。

    见她一直哭着,徐井然便哄着,担心她才醒又哭昏过去,哄了半晌,才见她缓缓停了啜泣。

    “兄长呢?怎未见到大哥?”待停了哭,徐故秋才想起徐萧言来。

    边说着边往外头看去,却是只看到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一般的清雅,并未见着徐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