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故秋不知昏睡了多久,待睁开双眼便见到四周景象,竟恍若陷入了梦中,这摆设这场景不正是方洲的老宅吗?

    见左右无人,光着白壁脚丫便下了地,一头乌发似墨一般散着,乌黑的瞳孔四下打量着,推开门出去,望着外头晴朗的天,颇有些迷惑,耳畔边的虫盈鸟叫如此真实,倒是真不像做梦。

    正恍惚间,腰间便被人扶了一下,回头一瞧,是匆匆而来的清雅,只是她面若红桃梳着丫鬟发髻,看着像是年轻了不少。

    “姑娘,快回去躺着,怎还光着脚,落水后要是着了寒气,是要病的。”清雅将呆呆站在廊檐下的徐故秋拉起,忙往屋内推去,边说着还边伸手摸了摸她手背见无烫热才放下心来。

    她何时落了水?

    徐故秋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清雅一通恍惚,眼角渐渐闪湿,有些迷糊,这不是做梦?

    她伸手摸了下清雅,见触感真实,更是愣了,猛地掐了下自己。

    “嘶”的痛呼了一声,疼的,那便不是做梦。

    这动静吓到了清雅,以为是磕到哪里,忙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无碍才放心下来。

    徐故秋摸着正疼着的手臂,心里满是疑惑,那她怎回了徐家方洲的老宅?明明昏倒前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季,现如今外头却是落樱漫天的四月,竟是昏迷了整整四个月?

    被清雅推着进了屋,恍惚见听到清雅叨叨半是怨载道“盛家二小姐当真是欺负人,光天之下也敢行凶,姑娘放心,老爷回来后定会为您做主,管他是什么节度使之女,老爷必不会放过她。”

    一听这话,她似是被一道雷劈中,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话她曾听到过,一个想法忽然升起,徐故秋一个没忍住,猛咳了一声,吓了清雅一跳。

    “姑娘,快喝口茶,我去请郎医。”

    阳春四月落樱纷飞的天,年轻许多的清雅,徐家老宅,落水,盛家二小姐,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告诉她,她像是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她记得,十四那年她贪玩落水,昏睡三日未醒,一觉醒来,恰是眼前这番光景。

    徐故秋心砰砰直跳一把拉住了清雅的手,一双好看的眼带着较真问她“清雅,我如今可是十四了?”

    清雅闻言一懵,坏了,姑娘落了失忆症,连年芳几岁都不记得了,却也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十四,当真十四,她松开了手,徐故秋只觉得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将自己噎死,又是连咳了几次,觉得胸口处都牵扯着难受,咳着咳着她便哭了,哭了半晌,又笑了。

    清雅见徐故秋如此反常,害怕极了,忙上前扶着她喊着她哄着她,她从未见自家姑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