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季川去找他们单位领导了,人一会儿都会过来。

    剩下的事,我知道我逃不过还是要跟警察说的。

    现在钱增兴的尸体还在现场,陆绪到底是被谁刺伤的,他本人是第一目击,我是第二……

    “妈的,那个鳖孙龟儿子干的!”

    沈七夜怒爆粗口,“给老子知道,分分钟灭了他。”

    “你就别说狠话了。”

    林向薇看了他一眼,“小陆是警察,这样恶性袭警事件轮不到你泄私愤的,案子一定会引起重视。陈凛望呢?”

    她问我。

    我摇摇头:“在现场,他去安排报警的事了。”

    我如实解释说,今天晚上是我跟陆绪相约过来找钱增兴探口风的。

    因为我们发现展卿的死因另有隐情,如果说他真的是被人提前注射了一种不主流的麻醉剂,那么不仅张三宁可以无罪豁免,甚至还有顺藤摸瓜找到展卿背后真正的操控者。

    “可你们也不能就这么……就这么随随便便上门,做这么危险的事啊!”

    沈七夜说,“我这么没脑子的人,至少还有拳头吧。你们两个,脑子加一块有十斤重了,可你们加起来能抵挡得了人家十斤重的一拳?我说你们这帮知识分子,怎么就爱逞能?”

    “是我疏忽了。”

    我说不自责是假的。

    如果今天不是我从小程那里查到了一些信息,然后自作主张开车过来,又给陆绪打了电话,就不会出这种事。

    我就不应该在楼下等他,既然决定要查,我该一个人上来的。

    他还这么年轻,只见过人生的苦,没体会过拨云见日的快乐。只尝过爱而不得的痛,甚至还没有遇到过一心一意喜欢他的姑娘。

    我抬眼往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张季川带着几个领导和同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