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驴牙一个县一个村的说,地名有些钟小荷听过,有些没听过,最近她找姜氏和老钱头聊天,都是在打听跟地域有关的事。

    大驴牙主要是在南方找,但是最近西部北部也跑了些,只可惜,还是找个空,倒是地方都熟悉了。

    钟小荷点点头,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至少大驴牙真践行了她交待的事,证明人还是可以用的。

    至于安晶儿,在自己没能力的时候,只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幸好大驴牙守信,否则,自己那个“发财”大计怕是也要多些波折。

    钟小荷转头对刘武道:“看他冻的够呛,给他端碗热水暖暖。”说罢,转身回了二门。

    能不能留下,得老爹做主。实在不留,也行,反正虽然她钱不多,也能养的起,可惜大驴牙的颜值不咋滴,算了,能跑腿就行。

    ……

    老钟这一次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一不是我家签了身契的奴役,二不跟咱家沾亲带故,跟咱家没关系,不必理他。”

    大驴牙在他家之前呆的那些日子,虽然他嫌弃大驴牙不自卖自身报答,可真让他主动要对方卖身为仆,他还不乐意嘞。裴前卖身给他家,不是找不自在?

    老钱头想再说点好话,可那样真失去了一个仆人的本分,叹息一声转身往外走,钟小荷一进来就道:“爹,谁说没有故,我们救了他就是故,再给他一个机会吧,他还是个孩子。”

    老钱头一看大小姐说话,忙道:“是呢,这孩子心地不坏的,兴许真有啥难言之隐。”

    老钟本是气的,可钟小荷说大驴牙还是个孩子,就忍不住有点想发笑,“你才多大,还说他是孩子。闺女,你不懂,咱不能瞎烂好心。“

    “爹,要不你不给他工钱,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只管饭,他要乐意就留,不乐意就走,成不?”

    老钱头忙点头,看向老钟。

    杨氏也在旁边道:“你还是出去问问啥情况,实在有难言之隐,再给他一次机会就是。大冷天的,让他往哪儿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不你说的吗?”

    “我是说过,可这人,肯定隐瞒了什么。”

    钟小荷心里发虚,“爹,好歹让他过了这个冬天。”

    老钟眉头拧在一起,寻思这些人都发善心,意思就他一人心狠呗,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气呼呼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背着手,出了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