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锦道:“你带我去问问他,问他这几天为什么不来陪我练琴?”

    谢长安猛然想起最近一次在谢府见到孟堂的情景。夏天正午的大日头下,孟堂垂首在谢长锦屋外站着,已经晒成了红虾米,汗水如泥浆般从额头滚落,热成那个样子也一声不吭。

    谢长锦屋里静静的,听不到人声。不知道什么缘故,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孟堂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才见谢长锦的大丫头从屋里跑出来,扶了瘫软的孟堂进去。

    谢长安心里无奈,道:“怕是受不了你的格格脾气,不愿意来了吧。”

    “我……”谢长锦想要反驳,看到谢长安的目光又垂下头去,“除了让他在太yAn底下站了大半个时辰那次,我对他都还挺好的。他为什么宁愿去做吹鼓手,都不愿再为我弹琴。怎能这样小气……”

    “他来我们家弹琴都是不拿报酬的,在医院的活又被你未来丈夫端了,你不让他做吹鼓手,想让他饿Si吗?”谢长安道,看到谢长锦脸上讶异的表情,叹了口气,把她往院里推,“我去孟堂家里看看,弄清楚状况后,再回来告诉你。”

    谢长锦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谢长安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谢长安去了南城,他从别人那打听到孟堂的住处,寻寻觅觅着逛到了门口。还没走上前敲门,从院子里泼来一盆脏水,臭烘烘的,谢长安吓得往后跳了几步,没让那水沾着衣服。

    泼水的nV人也吓了一跳,不明白南城的贫民区能见着谢长安这样穿着锦绣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