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兰山远,他依旧模样纯善,安静又耐心等着问泽遗的答复。

    “这......”

    问泽遗罕见地失言了。

    对双修好奇这种尴尬的理由,自然不能理所应当承认,显得他像个变态。

    可要是说自己是对魔性感兴趣,兰山远保不齐会往下深究。

    终于,在可能被当变态和容易暴露目的之间,问泽遗艰难选择了前者。

    “我看这本书被烧,所以就顺手拿来看,师兄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页。”

    他又重复道:“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双修之事,只是恰好看到。”

    兰山远了然:“我明白了。”

    “对此有好奇也是难免,但你是清修之人,缘分未到之前还需静心明道。”

    问泽遗:.....

    不,师兄您瞧着不太明白。

    “是。”他屈辱地应下。

    见兰山远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赶紧转移话题:“这么晚了,师兄怎么在藏书阁?”

    “有事寻你,听闻你还在内阁,所以就进来了。”

    兰山远又扫了眼问泽遗手边被烧得焦黑的书。

    问泽遗压根不敢看这本医书,只是侧目看着桌脚放置的镇纸:“师兄有何事找我?”

    “之前明蜀构陷你,宗门对他已经惩处完毕,依照宗规,二师弟也该受到责罚。”

    兰山远垂眸:“但因二师弟的病情一直未见好转,所以也不好责他管教无方,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