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多月,只是个细胞而已,不会有痛觉。”

    “那你呢,你疼吗?”

    安岁微微顿住。

    “我想过了,你是早上七点多走的,我赶到医院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你才刚刚打了胎。这将近八个小时的时间里,是你故意最后给我一个机会,还是……你打胎真的用了这么久?”

    安岁微微低下头,“我不是故意把钱包留在那的。”

    “……”

    “其实自从安穗回来了之后,我就一直有种预感,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离婚,然后你回到她的身边。那天在度假酒店里,你们在楼上的露台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实话,我不是圣人,听到那些话还能无动于衷,我只是想快速离开你们,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匆忙之下才把钱包忘在那里的。”

    容令施一直低着头,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岁说:“那天也很凑巧,医院里没什么病人,我直接找了林乔直接给我开了打胎的药。”

    医院没病人,林乔又是她的助手,拿到药的过程应该很快。

    从度假山庄开到中心医院最多两个小时,那剩下的六个小时……

    “也没有那么久,”安岁苦笑了一下:“拿到药之后,我又退缩了,迟迟没有吃下去。犹豫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它吞下去。”

    容令施痛苦地抹了一把脸:“那也就是说,你用了四个多小时,才……”

    “差不多吧,我也没具体看时间。”安岁抬起头来,说:“这个话题我不想聊了。”

    容令施连续点头:“好。”

    又等了几分钟,女警拿着回执出来了。

    容令施伸手想去接,女警没给:“这个是给保释人的,应该是你太太。”

    安岁却说:“给他吧,下次说不定他的太太就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