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太小,原告的主张又只是拥有探视权,除非能够剥夺对方抚养权,否则胜算不大,但就算能证明原告才是婚姻存续期间的过错方,也还是达不到剥夺抚养权所需的苛刻条件。”

    “我知道了,你尽量先拖,拖不下去了再说。”容令施心知律师已经尽力,不得不暂时接受了现实。

    安岁得知情况后,下意识的就抬手想要理一下散发,等摸到纹丝不乱的头发,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心烦的表现罢了。

    “我忽然有点赞成段艾晴的建议了,现在找人打他一顿还来得及吗?”她也知道这不现实,解嘲般说道。

    容令施颇有幽默感的表示:“一顿不够,依我看最好是能打得他失忆,直接再也不能出现在宝宝面前才好。”

    两人俨然已经以宝宝的监护人身份自居了。

    梁冰冰得知情况后,则是自说自话的往下讲:“我想见陈焱一面,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陪我一起。”

    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提出跟宝宝有关的要求。

    安岁对目前的情况有了解,自然是选择答应,最终四个人在医院对面的茶楼里见到了面。

    这个地方倒真是跟他们有点缘分。

    陈焱见他们跟梁冰冰一起出现,感觉额角开始突突地跳,表情不善的说:“容总,现在官司还没有打完,这样私下见面恐怕不好。”

    抚养权是民事案,原被告双方如果能达成协议,是连法院都不必去的,这私下不见面的规则自然也松散。

    容令施带着安岁在对面单点一壶红枣茶,倒是神情淡然的说:“无妨,我们反正是不会说的。”

    他自然而然的就把安岁列入其中了。

    他们不会说,能往外传的人可不就剩下一个陈焱了吗?这是无形中加了层双保险。

    陈焱沉下脸来,隔着一点距离沉声道:“容总,安医生,二位点我的话,可以把话说得大声点的。”

    安岁立刻不卑不亢的反问:“如果影响案子的话,应该只会是陈先生你说出去的吧?”

    陈焱碰了软钉子,早知道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