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不等他们把关心的话说出口,先表现的不以为意道:“你们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有多可怜似的,我放下了一件心事,陈焱也失去了一个筹码,现在高兴都来不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克制情绪,免得在人前失态。

    安岁是最能体会梁冰冰心情的人,先温声道:“那我们就不跟你一起了。”

    兴许这种时候让她单独静一静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来得更有用。

    梁冰冰无言的转过身,是真得坚持不下去了。

    段艾晴目送她离开,因为怕自己克制不住想勒令容令施一定要对安岁好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跟着告辞道:“我也得回去补觉了。”

    容令施迫切的想跟安岁单独相处,颔首道:“再见。”

    段艾晴仿佛听到了白头发被他气得往外冒的声音,走之前不忘咬牙抛下一句:“你遇到安岁这样好的姑娘就偷着乐吧,要是你不多关心她,当心陈焱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有话不能直说的滋味委实是煎熬。

    容令施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唯独在跟安岁有关的事上例外。

    等段艾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他若有所思的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安岁早做好了应付他疑问的心理准备,面不改色道:“大概是宝宝的事让她有所感触吧。”

    话题被扯了回来。

    容令施想起总算成为他和安岁女儿的宝宝,目光变得柔和无比的同她说起方才的事来。

    “刚刚办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我单身男性要收养女孩子,年龄差必须大于四十岁。我想了想,在收养人一栏暂时用了我妈妈的身份,让宝宝先当她的孙女吧。”

    安岁不在意这些虚礼,不置可否道:“这个主意也不错,总比手续办不成来得强,人挪死,树挪活。”

    白琴书的孙女跟容令施的女儿根本无甚区别,众所周知,容家就只有容令施一个继承人,是万万不可能再忽然冒出个私生子来的。

    容令施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怕安岁会不高兴,唯有循序渐进的往下说:“填家属关系时,我担心不合规定的话手续会不顺利,所以在母亲那一栏写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