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毕竟他昨晚刚上了夜班。

    按道理说,这个点他应该还在休息才对。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点了下头。

    “同事请假,我替班,顺便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痛吗?”

    “痛。”我说的是实话。

    昨天真的气狠了,尽管吃了止痛药,我的胸还是隔三岔五地会痛上一阵。

    杜医生无奈地摇头,“你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让你少生气、少生气,你可倒好,病房都快被你给吵塌了。”

    猜到应该是值班护士给他说了什么,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今天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杜医生‘嗯’了一声,似乎才注意到顾安时的存在,问道:

    “这位是?”

    我脱口而出,“朋友。”

    和沈宁晚同住一层病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不想让杜医生知道,我都快死了,我的老公却在隔壁陪白月光做阑尾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