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春嘟着嘴,巴掌大的小脸皱皱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宋珩看着她的脸,对上她的视线,莫名的发烫似的挪开了目光,“你,为何不愿?按理说,不必怕的。”

    “我怕,我怕有万一出现,我怕我一进折柳司,随便遇见什么大妖就一命呜呼了,就像那些死在寨子里的玄卫一样。”

    “你是怕这个?”

    缇春心里哀嚎:也不全是。

    “我在的话,你不会有事的。”

    “啊?”缇春愣了下,“可、可你要是不在呢,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哪一天宋珩不在她身边,她不还是个死吗,再者就宋珩在折柳司的待遇,她进去,不跟着一起受罪就怪了。

    宋珩不说话了,他站在那,像一棵雪山间的松。

    他不说话,缇春就不知道他的态度,不知道他的态度,那她肯定躲不过去这次的检验。

    恰此时,阿覃拿了披风来,缇春殷勤地从她手里接过来,绕到宋珩的身后,微微踮起脚尖给他披上。

    “我不用……”

    “进来坐!”

    缇春将披风的带子在宋珩的脖子前打了个蝴蝶结,她忽然这么热情,宋珩就是用脚指头想,也想到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阿覃对于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因为从前她若是有什么事要求老爷和夫人,或者洵野时,她就是这副模样,笑嘻嘻的乖巧极了,生怕别人看不出她脑袋瓜里的小心思似的。

    阿覃知他二人接下来有话要说,便知趣地退出房去,顺道还带上了门。

    宋珩看着那门,忽又被缇春的话吸引回目光。

    “宋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你没有办法让我躲过这次检验,那能不能让我检验不出来呢,就是不管我有没有灵赋,都检验不出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