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缓慢展开一个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

    男人点燃一支烟,“今年多大了?”

    “衍哥真讨厌,都这么久了,连人家年纪都不记得。”文澜做出扭捏的样子。

    周衍哂笑,“让我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后者没往心里去,只当他在调情,故作惆怅的说,“过了生日,人家就二十二岁了。”

    比姜且小三岁。

    这是周衍脑海里下意识冒出来的。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他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朦胧,有一瞬间,举手投足间的俊逸扰乱了文澜的心神。

    “女儿家的,哪敢有什么打算,”她顿住,刻意说道,“要是肚子争气,能给衍哥生个儿子,后半辈子,我就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了。”

    “文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他的口吻扑朔迷离,说不上是满意还是恼怒。

    文澜习惯了观察人脸色说话,“那是从前了,以后,我只听衍哥的。”

    他掸了下烟灰,“你倒是识趣。”

    她笑了笑,也许是刚才的夸赞,竟叫她胆子大起来,沉默片刻,由衷的感慨道,“其实衍哥能松口,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桌面。

    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有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你父亲都把事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哪敢不答应?”

    “但其实他这么做也没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想活的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