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黯然,他嘴角挽起嘲弄的弧度,“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可你的爱又有多无私?那年在酒店,不是你下的药吗?”

    乔雅昕瞬间松开他,长睫如蝶翼扇动,“你……你知道?”

    男人高大身影如黑云蔽日,字字句句像千万斤的石头砸过来——

    “我还知道你也喝了。”

    犹如冰水迎头浇下,乔雅昕无助地捂住耳朵蹲下来。

    豆大泪珠砸在地板上,尽是她的心碎。

    “就像你说的,与其等一些不可能的结果,不如去珍惜还能抓住的。

    陆斳珩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一再利用他,你就不怕连他都弃你而去吗?

    我从没忘记你我的情分,也曾万分珍惜。

    但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我对你问心无愧了。

    雅昕,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包括友谊。

    瑾市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家吧。”

    再平淡不过的嗓音,没有丝毫情绪。

    就这么幽幽传来,缥缈如云雾如细纱,难以捕捉。

    他要从她生命中撤退了。

    彻底地撤退。

    乔雅昕哭得泣不成声。

    虚弱无力,犹如枝头最后一片残叶,在寒风中萧瑟,一吹即散。

    男人毫无留恋的冷漠,却是她眷恋的最后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