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话如刀似剑,击破了她凛起的冷气罩子。

    盛南伊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很好脾气地说道:“陆斳珩,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做个被好好保护着的傻子,也没什么不好。

    天冷了,没事多盖点土,别瞎蹦跶了。”

    陆斳珩望着挂断的电话发了半天呆。

    盛南伊的嘲讽与谩骂,他习以为常。

    可她分明里有话,难道那场车祸还有他不了解的真相?

    他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两条长腿搭在书桌上,摇来摇去。

    摇了半天,也没能摇匀脑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三米的书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相框。

    女孩长发飘飘,头戴白色碎花发卡,笑眼如星,宛若春水初生,身后的男孩只探出一个脑袋,灿若朝阳。

    陆斳珩突然放下了腿端坐,盯着相框陷入沉思——

    那晚,乔雅昕说在酒吧里等他。

    他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乔雅昕已经烂醉如泥。

    他送她去了酒店,彻夜未眠地照顾她。

    乔雅昕酒品很好,只是心里嘴里不忘傅承屹,一晚上念了很多次。

    他的心也跟着痛了很多回。

    次日,乔雅昕魂不守舍,说傅承屹不要她了,说要报复盛南伊,让他帮忙。

    他明白,乔雅昕只有心受伤了才会想起他,他从无怨言。

    他也明白,乔雅昕确实拿他当枪使,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