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曕北把浓重的担忧深埋眼底,竭力保持淡定与温和。

    他尽量轻描淡写,“乔雅昕确实坠楼身亡了,但尚不能断言是否直接由你所致。”

    她好像一瞬被抽干力气,直直地倒在床上。

    林曕北满眼心疼与焦急,焦灼的目光在身上来回扫着。

    为她检查手上的针管,为她检查腿上的护具。

    没发现太大异常,才放心地为她盖上被子,轻声哄道:“别担心,有我呢。

    你太累了,先睡一觉,等恢复好精神,再跟我讲讲事情经过,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有利的结果。”

    他目光坚定,永远给她最大的心安。

    她看着林曕北,断断续续地讲着。

    林曕北素来温和的面容也变得风云莫测。

    底色那么温柔的眼底,一瞬火焰燃起,一瞬冰雨突降,最终化作一团浓雾。

    他问:“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倒退出去八九米远,坠楼身亡了?”

    她呼吸一滞,难以置信,“你不相信我?”

    林曕北当即否认,“我当然相信你。

    但我只有了解得越详细,越清楚怎么为你辩护最有利。”

    她只能说得更细节,回忆得更深刻。

    然而每一次回忆,都像在拿刀割她,拿火焚她,钻心刺骨,痛不欲生。

    激动的情绪如涨潮来势汹汹,她声音发抖,她全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