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默默退出去。

    晚餐在极度冷清的氛围中进行。

    吴妈没跟她们一起吃,在厨房默默抹泪。

    盛南伊不为所动。

    深夜时分,吴妈还在收拾书房,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不舍,温暖苍老的手细细抚过每一本书、每一个摆件。

    次日,盛南伊发现本就一干二净的家又干净到新境界:一尘不染。

    客厅的摆件、乐晞的玩具箱、画册架、甚至餐椅餐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整齐到好像连角度都提前算过。

    她依然视若无睹。

    从玄关柜了拿了把车钥匙,在一众黑眼圈的注视下,坐进一辆跑车的驾驶座。

    震惊了全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小白夺过钥匙,惊惶不安,“小姐,不可以。您都多少年没开车了……”

    “不到两年。”

    在洛杉矶,她不光开了,还不要命地开。

    彻夜无眠的吴妈红着眼睛,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小姐,是我们不好,可您别置气,你不想让小白送就让公司派车来接,怎么能亲自开车。”

    盛南伊很坚持,从小白手里拿回钥匙,直勾勾盯着小白,一字一句地道:“在挑选到足够忠心的司机之前,我自己来开。”

    小白欲哭无泪,他怎么就不忠心了?

    一阵风过,樱花漫舞。

    像极了六月飘雪,他冤枉啊!

    保镖齐刷刷上前阻拦,盛南伊眸底划过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