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地看向吴妈。

    短短两年,吴妈仿佛老了十岁,头发白了,皱纹深了,经常偷偷抹泪。

    她知道吴妈是心疼她,可吴妈也照顾傅承屹很久,没理由说他不是。

    “小姐,傅承屹他……”吴妈未语泪先流,“他就是个白眼狼,是个畜生!”

    风也来凑热闹,在玻璃窗上喧闹不已。

    冬天到了,天黑得早。

    好似一块黑布罩下来,卷走尘世的光明与希望。

    吴妈说得动容,她听得平静,仍然时不时摩挲无名指。

    听说21天养成一个习惯,还要好久。

    她的无名指不只戴过婚戒,情侣对戒也戴在无名指上。

    和筱莹取笑她恨嫁,她不否认,盯着日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傅承屹可以领证的年纪。

    可惜,无名指上的浅痕,与她的美梦一样,趁她长眠时偷溜了。

    她被抬回病房,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灯光好白好亮,眼睛又酸又胀,却不想哭。

    她问:“你是说,傅承屹设计我哥,害他欠下高额赌债,抛了全部股份也不够,还被高利贷追杀,躲去了国外?”

    吴妈点头。

    她又问:“傅承屹与伯父发生争执,伯父当场猝死了?”

    吴妈又点头。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