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府医过来请脉。

    “夫人的胎相极好。”

    林府微微笑道,发现谢玉惜比之前圆润了些,这西宁伯府果然养人啊。

    桐源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在桐源杏林颇有地位,偶尔与同行也会交流一下医术。

    恰好听说谢湘怜的胎相就不怎么好,那位替齐家少奶奶保胎的大夫,还特地向他请教怎么保胎,对方担心生产的时候出现保大还是保小的难题。

    作大夫的,当然希望母子平安。

    哎,那位若是有西宁伯府的主母一半省心,他的同行也不至于急白了头。

    谢玉惜不知林府医心里想了那么多,她惦记蒋大夫的事,便直言道,梁鹤在那边进展不顺。

    “阿鹤在信中说,那位蒋大夫似乎很忌讳给人医治,只愿意治牲畜,不知林府医可知道其中缘故?”

    林府医微愣,“治牲畜?”

    他怎的不知蒋大夫改当兽医了?

    谢玉惜无奈道:“是啊,阿鹤在信中就是这么说的。还请林府医赐教。”

    林府医长叹一口气,道:“是这样……”

    将大夫曾在京中治过一位贵人,那位贵人却在他医治之后死了。

    谢玉惜眉心直跳,“是蒋大夫……治死的?”

    要是这样,她可不敢让将大夫治梁珠。

    人总不能为了一张好皮囊去冒死吧!

    “当然不是。”蒋大夫沉吟片刻,一脸三叹道:“此事老朽本不该告诉任何人,不过……不指名道心,夫人只当听了回闲话吧。”

    谢玉惜闻弦知意,皱眉问:“贵人死于宅中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