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风笛的余生,崔五娘回过神来,赶紧又跪了下去,“大掌事,我没有不甘愿,我是甘愿对大掌事付出的,求求你,再说风医士好歹对新月楼还有用,你不能这么做。”

    “不就是哑媚么,没了他,我可以换别的人,做不出来哑媚,做出旁的也可以,只要用在人身上有效用便是。”

    “可是……可是……。”

    崔五娘找不到任何留下风笛的理由了,可她不想风笛受伤,“你可以赶走他,能不能不要伤害他,要是断了他的手脚,他出去又能活多久呢?求求你,看在他为新月楼出了不少力的份上。”

    “说到底不过就是你舍不得罢了。”

    大掌事总结了一句,“可在新月楼我旬绝对的存在,谁在我面前放肆,我要是轻易饶过,往后还怎么服众?”

    “赛彪,动手。”

    “是,我会亲自动手。”赛彪不敢忤逆大掌事的命令,起身走到门口招呼打手进来直接将风笛给拖了出去。

    风笛没有喊叫,只是伤心的看着崔五娘。

    天已经彻底的亮了,阳光温暖的洒下来,照在廊下的一株茶花上,叶尖儿上挂着一颗晶莹的露珠儿,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

    崔五娘失魂落魄的坐在栏椅上,也不知坐了多久,赛彪走了过来。

    赛彪坐到她身边,说:“人已经赶出去了,大掌事命我来跟你说一声,婵娘今晚还要接客呢,真的婵娘失踪了,你得重新去再弄一个回来,所以你没空在这里伤心,得赶紧到大街上去物色人物了。”

    崔五娘同样不敢忤逆大掌事的命令,可是她就是不想动。她转过头看着赛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把人丢哪儿了?”

    往常新月楼出现叛途或者吃里爬外的情况,通常都是打断手脚还有毒哑了丢到乞丐窝里去。她明明知道风笃的去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要听赛彪说一句。

    赛彪吊儿郎当的看着她,来了一句,“他会去哪儿你心里不是有数么?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要是没精神寻人,我告诉你个方向吧。水街有个商人叫胡阿隆,他家的女儿生得白白生生,上门提亲的都快把门槛给踩破了,这么好的苗子一辈子可不能守着一个男人,你说是不是?走吧。”

    赛彪拖着崔五娘出了新月楼,要是往常他是这敢这么对崔五娘的,可是现在料想崔五娘也没心思跟他计较,于是胆子就大起来了。

    二人站在新月楼门口,赛彪立即招呼他的喽啰们出发去城门口,大掌事交待了,城门口一定要守住了,就算是挨个把人扒光了也成,只要能把夕落那伙儿人给找出来。

    既然赛彪指明了方向,崔五娘也就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去找人。眼看着马车停在眼前,她就要上车,赛彪徒然靠近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只是打断了风医士的一条腿,几一条腿让他装瘸,还有他的手我也只是给他脱了臼,人是丢到乞丐窝里去了,只是他是大夫,总会有法子吧。”

    崔五娘听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为何要这么做?”赛彪神神秘秘的说,“我曾问他要过不少的滋补药,人情总得还啊!幸好大掌事说的是断他的手脚,要是说直接取他的命,那他的那些人情我恐怕就要下辈子才能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