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给霍霆聿打电话,电话没接通的几秒钟时间里,她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霍大哥你现在还好吗?”

    “快到家了,你怎么……哭了?”霍霆聿油门踩到底,温声安慰她,“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陆家人联系我了,他让你撤案,否则就要弄死你。”余笙哽咽了几声,“霍大哥我很担心你,你身边的保镖够吗,要不还是先停下吧。”

    “想弄死我也得有这个能力,放心,他们只是吓吓你。”随着这句话落下,门外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余笙顾不得疼痛,放下手机踉跄着往门外跑。

    “慢点。”霍霆聿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不过一个骚扰电话,至于吗?”

    当然至于!

    余笙嘴角下垂,眼角有因为哭过而泛的红,如果霍霆聿没了,不但官司没办法继续打,还白白害了一条命。

    “不是骚扰电话,陆家人那么阴险,他们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会动手的,霍大哥要不我们先避避风头,暂时不查了。”

    “案子哪里是说撤案撤案的。”霍霆聿抱着她上楼,“今天是不是还没上药,说过多少遍了别下地走路,就是不听。”

    “霍大哥,你不要转移话题。”余笙扁扁嘴,大个大个的眼泪掉下来,“我是认真的。”

    “陆家人想撤案,门都没有。现在案子已经从自诉变成了公诉,不存在撤案,只有官司的输赢,我霍霆聿接手的案子从没输过。”

    “可是……”

    “他敢威胁你,无非仗着在我车上安装了个定时炸弹跟定位器,刚装上就被我的人拆除了。不想让我打官司而妄图对我动手的人多了去了,但想动手是他们的事,能不能让他们得逞是我的事。放宽心,来,先把纱布拆了。”

    霍霆聿一口气说了很多,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药箱,他拆了棉签蹲在她跟前,撩起裙摆帮她解纱布。

    他那么高的人,就这样单膝跪地蹲在余笙眼前,随着他敷药换纱布的动作,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冷好闻的味道。

    她终于明白霍霆聿前面为什么不愿意帮她打官司了,的确困难重重。

    不只是难打,还有很多潜在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