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十二岁的小姑娘,编谎话都编不圆,既然喊他爹,那怎么着也得跟他一个姓氏,说服力才更强一点。

    “这也是你胡诌的名字吧,你是不是叫于连连,年十二,越州人士,左腕内侧和右手掌心各有颗红痣。”

    夏令明边听边抬起手,还真如他所言,的确有两点红色。

    不对,这不是痣,而是蛊的痕迹。

    “心道宗的弟子已经找到你的亲人了,他们正在赶来接你的路上。你跟他们回家去,外面危险,不要再独自出门了。”

    半刻之后。

    “多谢仙君,多谢仙君。”中年男人忙不迭地道谢,旁边的妇人正抹着泪。

    “若不是仙君,我女儿恐怕小命不保。”

    “不必。”

    在外人面前,祁送珵又恢复那副寡言的模样,他看着“于连连”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这孩子,看起来不像是跟亲人久别重逢。

    她饶有兴致的表情,更像是在看人唱戏。

    祁送珵注意到她的微妙,密音入耳询问:“你认得他们吗?”

    夏令明咧开嘴,点了点头:“认得。”

    才怪。

    她对他们半点印象也无,而他们对她也不像是有亲情的样子。

    她知道爱着女儿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此刻的戏在她眼里一般。

    若真是亲生父母,那在见到刚脱离险境的女儿,应该会拥上来,或是骂她,或是抱她,总之肯定会关心她,而不是对她半步不近,犹避蛇蝎。

    他们此刻的欣喜、激动更像是供给祁送珵欣赏的表演,仿佛只要让他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