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做事尽心尽责,在质检部门下来之前,他自己就先去排查过水库大坝了,确定没有任何隐患,才去忙乡里拨款的事情。
殊不知他白天刚排查完,晚上,罗金槐便带着几个生死之交,来到了水库大坝。
月黑风高,几个人站在大坝上,被夜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三十多年前,法制还没怎么普及,村里的村霸之类的,就是王道。
当初的罗金槐可不得了,脚踩黑白两道,是村里头最忌惮的混混头子。
后来随着法治普及了,扫黑除恶活动开始展开,罗金槐等人才退出了舞台,算是被招安,成了村委里的干员。
罗金槐这个人还是有一些本事和才华的,有他管理,河西村蒸蒸日上。
如今河西村的荣光不复存在,大河村横空出世,属于罗金槐的年代眼看着就要落幕。
可罗金槐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弃?
罗金槐对着自己的几位兄弟说:“兄弟们,你们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把特制的腐蚀药水倒到指定的位置,挖出来钢筋。”
几个人身上还带着酒气,看得出来他们刚才都喝了不少酒。
其中罗老六、白大鹏几人手脚十分麻利,说干就开干了。
张国栋却在一旁犹犹豫豫。
“槐哥,要不咱们还是收手吧?大坝腐坏了,洪水冲崩了大坝,受灾的可是咱们两个村的村民呀。”
罗金槐正干得热火朝天,听到张国栋这样说,他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张国栋,我们俩穿开裆裤起就认识,做了五十三年兄弟。你现在是不相信我的决策?”
张国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豫着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不妥。”
罗老六和罗金槐是本家,听到张国栋这样说,他呸了一声啐道:“张国栋,你老实点交代!是不是陈二狗那天跳河救了你孙子乐乐,所以你动摇了?”
张国栋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