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一动不动平躺着,平静而无奈地说:“捂吧。”

    时舟见自己的威胁居然丝毫没有吓到对方,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城子,以为朕不敢是吧?告诉你啊,我想捂死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吗!”

    秦宴城闻言,在昏暗之中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眼睁睁看着时舟把枕头恶狠狠按在了他脸上,但他不但不动,而且连手都没抬一下,枕头上还能闻到时舟充满童心的水果洗发水的香味。

    时舟终于把早就想做的事情付诸实践了,达到了“捂死秦宴城”的成就,心情随即一阵豁然开朗,被迫领证结婚的小难过也稍微淡了那么一点点。

    可惜舍不得捂死这家伙,反倒比他自己更爱惜他的身体。时舟看秦宴城一点也不反抗,怕把人憋出什么事来到最后还是自己心疼,所以只捂了几秒就拿下枕头了,然后用枕头当头抡了他一下,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下。

    他踹了踹秦宴城:“你是不是傻,领证之后你赚的钱、买的车和房全都成了婚后财产了,等之后离婚的时候你也不怕我分走你的钱,你图什么?”

    秦宴城回答:“这样营业的更真。”

    时舟一沾枕头就犯困,翻了个身喃喃道:“人傻钱多嘛,还好我不太稀罕钱,跟别人可不能这样。”

    许久后,等时舟不闹腾了终于乖乖睡着了,秦宴城撑起身体,俯身轻轻亲了一下他温热柔软的侧脸。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时舟难得醒的很早,主要是心里兴奋,惦记着总算该拆绷带了,他这段时间被白天晚上的紧紧捆住,几乎没法动了,弯腰翻身都比平时要费力很多,而现在即将重获自由的同时,也就意味着秦宴城不能以这个理由不许他到处乱跑了。

    时舟其一惦记着这医院附近有个夜市小吃街,看网上的攻略和图片好极了,灯火通明,十分适合吃喝玩乐。

    其二则是惦记着自己终于可以去看看宋端年了,不看一眼他确实不太放心。

    拆完绷带之后,他又重新拍了个片子,医生仔细看了看,赞赏说:“小伙子年轻就是好啊,恢复的真不错,只要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别剧烈运动就可以。”

    时舟想了想,微微歪头问:“多剧烈的运动才算剧烈?”

    他马上就要开机拍摄的《烛火绝》,得吊威亚,还有不少武戏。

    他不想用武替,只要能自己拍的他尽量还是想亲自上阵,再吃不了苦也得有起码的敬业精神,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要成为未来影帝的人。

    医生正想回答,一旁陪同他前来的护士小姐却“噗”一下咧嘴笑了。

    时舟一看,果然又是熟悉的诡异小黄人笑容,嘴角简直要与太阳肩并肩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