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在那次静安寺外淋雨后的风寒一直未好,咳嗽至今。

    我不在王府,没人会留意备着橄榄。

    孟冬宁更是不知道。

    司珏见他面色不虞,又解释道:“属下托人加急运来,已经命人按照王妃此前的方子炖了。”

    怔忪不过片刻,萧牧野冷声说:“不用。”

    “以后都不用,休书已下,往后王府没有王妃。”

    休书....已下。

    萧牧野说的丝毫没有感情。

    原来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休书已经送出去了。

    我麻木地站着,感觉不到痛。

    身体大概会规避痛苦,在接连受到伤害之后,会自觉地将伤害来源的屏蔽打开。

    萧牧野是我的伤害来源,所以从渐渐心死以后,我会将对他的期待降到最低。

    因此他说出的,冷漠绝情的话就不会再伤害我。

    可不疼痛不代表不怨恨,所有的付出,捧到一个人面前的真心,在被狠狠践踏的时候,都会生出怨憎和恨。

    我恨萧牧野。

    恨意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为清晰。

    但同时又觉得,他只是不爱我而已,对一个不爱的人,他如此对待,稀松平常。

    司珏也不再说,他看着萧牧野,抿紧了唇。

    “她不是喜欢那只小金鱼吗?”萧牧野竟然古怪地笑起来:“本王送她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