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质疑,轻笑:“那公公也可以将我们比作一类人,司遥曾尝过被弃之不顾的苦,不蒸馒头争口气,也不想平淡一生。”

    我得让江德明相信,我是冲着权来的。

    闲聊半刻,殿内已经传来了动静。

    陆衍的声音也渐渐入耳,江德明收敛了情绪,微微躬身站着。

    陆衍和魏棠徽果然说着话走出来。

    见着我的时候,皇帝脸上似乎划过一丝意外。

    为了装得像一些,我手上还抱着书简,福神行礼:“陛下万安。”

    “眼熟,”陆衍说:“之前王家命案时,那个谢家的丫头?”

    魏棠徽瞥了我一眼:“就是她,被微臣讨来当徒弟,难为陛下还记得她。”

    “长得好,近来你躲懒,折子上的字不也是她写的么?”

    被这么一夸,我‘惶恐’着谢恩:“陛下谬赞。”

    “嗐呀,人才总不能轻易埋没,若不是微臣给她机会,写得再漂亮,也到不了陛下面前不是吗?”

    他在陆衍面前说话,总是一副半大小子混不吝的姿态。

    陆衍笑骂了一句:“老东西。”

    “为云苍广纳贤才是应该的,陛下不用夸了。”魏棠徽微微仰着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

    把陆衍气笑了:“他在大理寺也如此不着调吗?”

    他这话竟然是在问我。

    我垂着头,如今我身上没有一官半职,是不能直视天颜的。

    所以只能低着头回答:“蜡笔下是没见过他骂人,但凡做错了事,即便我是个姑娘家,也往狗血淋头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