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也听了京都的流言,觉得沈妙缇还活着,将跟沈妙缇有关的人都引到这里,为了钓出藏在背后的沈妙缇么?”

    不然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宋思明只是沈府最简单的一个下人,他的目的能是为了什么。

    “沈妙缇已经死了。”陆凝也突然变的有些严肃:“你记得,她已经死了。”

    “......”

    说不好这句话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他自己。

    “走下去就知道了,”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陷入险境,不怕前面有什么:“有难题就解决难题。”

    “沈家,曾经有牵扯过陛下的某些事吗?”

    我将声音压的更低,确保其余的几个人听不见,虽然仓促,也有莽撞地问他。

    陆凝也讶异地冲我挑眉:“你觉得是什么?”

    “如果不执着于从细微处看,认定沈家覆灭是萧牧野无情造成的,其实会发现这件事情本就环环相扣,沈....大人给赵府留的信,为什么是留给赵府,而非沈妙缇本人。”

    说到父亲的时候,我艰涩地停顿了一下。

    虽然我活着,却不能光明正大地称呼他为父亲,令我惭愧,也心痛。

    见陆凝也只是打量般看着我,心有惴惴,我又加了一句:“不是么?”

    “是没想到。”他说。

    “没想到什么?”

    “女人很少理性看待问题,但凡遭逢家族覆灭,至亲枉死,就更不会带着逻辑思考。”

    我捏紧掌心,除了苦涩还有迷惘。

    因为我不知道该怀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