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担心墨知许成为驸马后,会被夺去手中实权?

    他敲着面前的桌案,一言不发地盯着镇国公,盯得镇国公后背发凉。

    半晌,景德帝才开口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儿子的意思?”

    镇国公知道说是儿子的意思,这件事会好办一些,但他这人不喜欢说假话,咬了咬牙,才道:

    “微臣还没有见过知许……”

    “你还没见过他?”

    景德帝挑起了眉头,“你没见过他,也没问过他的意思就跑过来跟朕说要退亲?”

    镇国公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官家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他的确没有听错,景德帝是在笑,虽然不满镇国公的野心,但墨知许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若是让墨知许知道他爹来求他退掉这门亲,那小子怕是会气疯了去!

    到时候父子两对峙,那可有好戏看了!

    他恶趣味地扯了扯嘴角,捋了一下胡须道:

    “混同江一战你功不可没,你既然提出了条件,朕的确不该驳了功臣的面子!”

    镇国公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为了家族,他不得不顶住压力,道:

    “臣惶恐,是臣那愚子不通风月,一天只知道查案练功,实不堪为配!若昭庆殿下能另觅良缘,臣愿意奉上两千户食邑为殿下添妆!”

    “两千户啊,镇国公舍得?”

    国公的食邑不过几千户,这几乎是让出了镇国公一半的家底了。

    镇国公知道官家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咬牙道:“若官家愿意成全,臣可以立下字据!”

    说着,他立即看向了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