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总管在一旁想了想,道:“奴才愚钝,实在不明白。”

    她是公主又不是亲王,当今是她的侄儿,也已稳坐帝位了,她能生什么旁的心思?

    路总管猜不透,宋惜惜一时也没想得明白,总不会只单单为了让无子的嘉仪郡主在京中或者平阳侯府站稳阵脚?

    但不管如何,这算盘珠子既然都打到她婆母和北冥王府的脸上了,就不能叫她们如意。

    她让账房把投资款和慧太妃这些年给出去的,连同赚得盈利按照七成来分,再报个总数上来。

    宋惜惜回屋换了一套水湖蓝色织锦绣花裙,穿上黑色斗篷,红鞭别在了腰间后,斗篷遮住并不轻易瞧得见。

    账房把账算了出来,交到了宋惜惜的手中。

    宋惜惜看完之后,嗯了一声递给了慧太妃,“母妃过目,看数额对不对?”

    慧太妃雄赳赳地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结果账册一看她自己目瞪口呆,“这几年,哀家给出去这么多么?”

    连同出资,她这些年给出去整整十三万两六千两银子。

    她每一笔虽然都有记下来,但是记下来的时候没觉着有多少,没想一算出来竟是这么多的银子。

    十三万六千两,如果不是宋惜惜带她去看了一眼,再带人回来审问,她会一直认为是亏损的,还会继续给出去跟德贵太妃争那面子。

    十三万六千两是本金,利润加今年的总利润是十八万六千五百三十两。

    而按照她占的份额,她可以从这笔利润里分到十三万零五百七十一两。

    连同利润在内,这一次她要问嘉仪郡主追回二十六万六千五百七十一两。

    她雄赳赳的气势顿时弱了一重,“这么多,很难拿回来。”

    “母妃这话,既削了自己的胆气,又轻看了大长公主的家底。”宋惜惜淡淡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