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全身软得像一滩泥,这一幕当初看是多么的痛快,如今看是多么的痛苦啊。

    “怕了吗?这仅仅是开始而已。”苏兰基的声音冷得如这雪,如这冰,听得易昉魂魄都几乎飞散了。

    随即,长剑对着他们的身体开始划,一剑下去,鲜血溢出,见血之后又冻住了,寒冷里的痛楚并不让人麻木,只会让人觉得更尖锐。

    一剑一剑,并未伤及要害,血也没有流很多,他们还是能活命。

    易昉不想看,不敢看,但是被人捏着下巴摁住了肩膀,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堂兄和士兵遭受摧残与折磨。

    她颤抖得很厉害,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她了。

    果然,她被摁在了地上,四脚朝天,只见又一批人上前对着她解开了裤子,腥臊的尿淋在她的身上,头上,脸上,眼睛里,嘴巴里,还有鼻孔,她呛得直咳嗽。

    她不敢张嘴叫喊,只是一味地摇头,甩开那些腥臊的尿液,但是嘴巴却闭不紧,因为她想呕吐,张开嘴呕吐,便有更多的尿液灌入。

    她挣扎着,像一只被扎住了身体的螃蟹,狼狈不堪。

    有人过来粗暴地解了她的战袍,撕了她的里衣,脱下她的裤子,她吓得疯狂大喊,以为那些人想要强辱她。

    但那些人没有强辱她,而是用剑在她腿部根里划了一刀,她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涌出,但很快也止住。

    随即,便是有人拿着匕首在她脸上刺字,她被摁住,双眼盛满了恐惧,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伴随着痛楚伴随着羞耻而流。

    而就在她以为他们会继续残害她的时候,她被拖回了木屋了,所有人都被拖回了木屋里。

    木屋里燃起了炭火,因为四面漏风,所以他们仅能从这炭火里获取到一点的温暖,他们爬着往炭火而去,想要驱散寒冷驱散痛楚。

    易昉的裤子已经被扒走,可腿根上的伤痛让她无法并拢双腿,因为屋中温暖了,血还是在缓慢地流着,她身底下一滩的血。

    可所有人都痛不欲生,谁也不会看她,只有痛苦的呻一吟声不断响起。

    有人进来,给她灌了一碗药,那药与尿骚味混合在一起,让她差点又吐出来。

    她没有吐,怕继续被尿,她觉得反正落在苏兰基的手中就没有活路了,如果给一碗毒药,就等同给她一个痛快,她落个好死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