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蓉州来的井公子。”

    不光容家主愣了一下,连容滩也是眉头微蹙。

    今日上午井诗书还在与家主竞价相争,险些闹翻,这个时候怎么会前来拜会家主?

    就感觉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等容滩提醒,容家主已经大手一挥:“他敢来老子就敢见,老子倒想瞧瞧,如今这些后生们有多嚣张!”

    一个在他宴席上落他面子,一个直接找到他家门上来了。

    只要井诗书胆敢在他的家里惹是生非,他就敢在井诗书回家的路上,把人摁进河道里灌几口粪水喝!

    大厅里的仆人还没来得及收拾完,井诗书已然摇着折扇快步前来。

    他看了一眼狼藉的大厅,没往里面去,站停在容家主的两步外,拱手行礼。

    “容伯父,半日不见,你的脸上更加红光满面了。”

    “……”

    容家主没言语,但脸上的神情骂得可比刚才诅咒江家更难看。

    被气出来的红光满面,此刻还隐隐泛着青黑之色。

    好在,井诗书不是故意来落井下石的。

    激起了容家主心里的怒火,他话锋猛地一转。

    “今日上午竞价,我与容伯父有了一些摩擦,但这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而是被人利用,相信容伯父在事后也明白了,是何人故意利用你我相争,他好渔翁得利。”

    “你是说……江家那小子?”

    容家主隐隐约约察觉到确实是上当了,但当时江南雁告诉了那些产业的真实价值,念在这个人情,以及他买到自己想要的产业的面子,并未计较。

    可此时再提起,他只觉得江南雁从始至终,都是心怀歹意,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