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定,更无人搭话。

    终于,一位身材雄阔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大名孙高兴,正是绿柳盟的一位长老,“列位兄弟,我加入绿柳盟全是看左盟主面子。

    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我这个长老当不当,也没什么紧要,今日起,我挂冠而去,就不再接受绿柳盟供养了。”

    “某家也是如此,绿柳盟已经够不容易了,张某再要求绿柳盟供养,就太不仗义了。”

    张黄杨长老也起身发言,一时间,二十多名长老,竟有将近四成言退。

    这些长老,多是左群峰引入的,无不有可观实力,得绿柳盟供养,为绿柳盟站台,却不掌握实际权力。

    当左群峰授权时,这些长老下到堂口,又能压制各堂堂主,是个显赫位份。

    只是如今,绿柳盟黄摊子在即,这些见机快的长老们,自觉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一时间,万马齐喑,无人争鸣。

    “够了!”

    许舒重重一拍桌子,愤然道,“诸君皆受左盟主大恩,难道要坐视左盟主的心血败坏下去么?

    陈某不才,愿亲身入金刀盟议和,我不信他段金刀有吞下我绿柳盟的海量。”

    众人无不大惊。

    这档口,往金刀盟走上一遭,绝对需要无限勇气。

    不待众人出声,许舒就动身了,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起。

    直至凌晨两点,有人高声报“陈盟主回来了”,几乎原地坐化的众人呼啦啦全起身,朝门外赶来。

    便见许舒单人孤影,身形落拓,远踏苍山,衔月而来。

    “陈盟主!”

    “陈盟主,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