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了他一整晚,磨的他不得不答应带他一起来送行,他倒好,才出信王府大门就想离京了,就他这弟弟,离了爹娘身边,那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带上他也不用找人了,到处找他就够了。

    苏小北摸着被打的后脑勺,小眼睛喷火道,“大哥,我要被你打傻了!”

    苏寂摁着他小脑袋瓜,“真被打傻了,还能意识到这问题吗?”

    苏小北气鼓了腮帮子,眼珠子咕噜噜的转,那模样不是在琢磨怎么逃跑就是在琢磨怎么告状,让打他的苏寂吃不了兜着走。

    信安郡王见了想笑,只是一笑,胸口就疼的一抽一抽的,倒吸了口凉气。

    苏棠见了道,“你受伤了?”

    齐宵和沐止都看信安郡王,“你和谁打架了?”

    他们一向同进同出,这两天没和谁干架啊。

    信安郡王一脸的惆怅,“别提了,昨儿皇上给柏庭兄和大嫂下圣旨,我想到沐止说看到了云翊的事,就感慨了一句,我父王知道我没信你的话,还没把这事告诉信老王爷,气的要打我,我能老实的坐在那里被我父王打吗?”

    他起身就跑,结果出门的时候被自家父王拿糕点砸到了脚脖子,人往前一踉跄,绊倒了门槛,四仰八叉的栽了出去,养了一整晚,到这会儿呼吸都还疼。

    沐止则道,“这事也不能怪你,我们在那镇子上来回找了七八天,都没找到云翊的人影,按说他要还活着,为何不回京?”

    沐止说完,那边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骑马过来,身后还跟了七八个男子。

    看到男子,谢柏庭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只见男子骑马上前,对谢柏庭道,“云三太太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找云翊。”

    “随便,”谢柏庭的回应很寡淡。

    男子也没多说,骑马就直接走了。

    苏棠望着谢柏庭,“他是谁?”

    “忠勇侯世子张子修,”谢柏庭回道。

    这个身份苏棠不感冒,可谢柏庭换一个方式介绍,她就了然了,谢柏庭道,“他是云三太太娘家长嫂的侄儿。”

    难怪谢柏庭对人态度这么冷淡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云三太太和夏贵妃在宫里向皇上请旨让他们出宫找她儿子,临出发,又派个人来,摆明了是不信任她和谢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