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他们退休后心态失衡,开始妒忌年轻精英了?

    如此腹诽,秦不觉挑高浓密英挺的眉头,歪头,来回使劲打量自家祖父母。

    秦慎思任由他打量,只管叮嘱女儿:“元玉,你这些东西,估计至少要在家摆几年,只管放,暂时别给不觉留空格。”

    “怎么,这是留给我小姑摆的?那我的呢?小姑,您自家有荣誉墙,为什么摆这来,一摆还摆几年?”秦不觉是真急眼了,摇了摇姑姑秦元玉的腿。

    难道说,他家老爷子料定他几年内拿不到教师荣誉了?

    秦元玉好笑,低头劝说秦不觉:“那你再参加师资招聘会的时候,多投几家学校,别只盯着那几所顶尖学校呀。”

    丁常青跟言:“是啊,比如区级示范校,或者说:嘉桥中学、临江附校那些也可以的。”

    “不!不行!”秦家人不抽烟,可秦不觉仿佛被香烟烫了似地跳起来,“那太看轻我实力了!我怎么可能去嘉桥那样的学校?”

    “……”秦慎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抬头看着一米八几的孙儿,“你了解过嘉桥了?”

    “我怎么能不了解?您是不知道,今天他们学校招聘的样子,连宣传页都做得乱七八糟,到中午就只剩一个老师了!”秦不觉感觉找到了反驳的机会,“这还不算,剩的那个甚至写了……”

    “不觉!”就在秦不觉要说出关键词的时候,秦元玉出声制止,还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姑姑~!”秦不觉跺脚,毕竟没把那个词说出口。

    “嘉桥中学变成这样了?”丁常青追问。

    秦元玉有些犹豫,从椅子上下来,轻轻搓了搓双手,缓声回答:“今天嘉桥负责去招聘的是闻映台那孩子,听说是临时顶上的。学校订制的宣传海报是有点粗糙,把她的手也划伤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咝~~”秦不觉咕哝,被秦元玉一把攥住手,使劲掐了一下手心,疼!

    他就奇了怪:怎么一向心疼自己的姑姑,会为委屈巴拉的闻映台掐自己?

    “闻映台?”丁常青努力思索着,“噢~~,是不是那个你带到家里来过的小姑娘?”

    “呵,妈,您记性真好!”秦元玉笑着点头,“她初三临近中考那年,妈妈重病,爸爸分身无术,没办法好好照顾她,我带她在家里住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