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在三中读书的时候有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每天都会去接他。”李知尧笑着道,“有不少人还看见过他和那个男人一起进过三中附近的旅馆。他那面相就是个小贱蹄子,说不准还是三儿的孩子。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三儿的孩子说不准也是三儿,还是个男小三。”

    李知尧越说越起劲,说到自己觉得有意思的地方还会笑出声。周围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他们这桌的氛围竟然还算热闹。

    “江少,对待私生子我可比你有经验,像他这种人就得收拾一下才能学乖。”

    李知尧自小被他爸拿江淮许和他对比,说江淮许成绩比他好,做生意比他有天赋,为人处世也比他强。但现在在他看来,俞秋的存在就像是江家无法抹除的污点,连带着江淮许身上象征着完美的光环都变暗了。

    忽然,齐醒放下手中的手牌,打断他的话,“李知尧,你都是在哪儿瞎打听的呢?”

    李知尧的话截然而止,他意识到什么,忙朝江淮许的方向看过去。

    江淮许轻声笑了下,和李知尧的眼神对上,也没说话。

    李知尧心里一时间如雷打鼓,分明是和他年龄相差不大的同龄人,他却感觉在江淮许身上看见了江声平的影子。

    “多嘴多嘴,”李知尧自知是自己说得太多了,“江少要是想收拾他哪儿还轮得上我出主意。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说着他站起身,从身后服务员的手中拿过酒,装满杯后朝着江淮许举了下,“江少,我今天喝多了,就当是我在说胡话。”

    然后猛地喝下。

    人是跟着齐醒过来的,齐醒热闹看够了也开始圆场子,“下次瞎打听的事就别拿出来乱说了。”

    “哎。”李知尧赶忙应声,但江淮许还没收回目光,他也不敢坐。

    “你的烟还有吗?”江淮许忽然问。

    这话问出口,齐醒和林嘉昀同时看向他。

    齐醒笑着道:“我们江少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李知尧愣了下回他,“有的。”

    他从身侧的烟盒里拿了根香烟递给江淮许,“江少。”

    江淮许接过,他的手指节分明,平日里看起来很是和气的人多了清冷的疏离感,吓得李知尧出了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