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过体育馆的长廊,走了好一会儿,他们在体育组办公室停下,组长还在说着这事,“下次要订校服开学的时候就得说,也好统一发放。要不然像你们这样东一件西一件的订,没完没了。”

    “好的,麻烦老师了。”江淮许温声道。

    体育组组长把桌子下的校服递给他,摆手,“下次注意就行。”

    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提醒,“快回家吧,学校马上关校门了。”

    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体育馆,这次倒是没人了,空荡荡的。

    他没让林叔来接他,走到公交车站时刚好七点半,没等几分钟,公交车停下。

    江淮许上了车,开车师傅看了他一眼,问:“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江淮许点头,他看向窗外,发黄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地,开口:“嗯,他生病了。”

    最后一班车上很少再上人,师傅象征性地在下一站车停了下,又继续开着往前,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得端正的人,搭话,“最近天气变得确实快,你们这些学生哦,学习还是得注意一下身体。”

    十一月天暗得快,很快便是无尽绵延的黑。江淮许从包里拿出耳机,在歌声在耳中响起的前一秒应声,“好。”

    -

    周一,俞秋好得差不多了。

    他进度落下不少,不过好在是他比较熟悉的知识点,重新捡起来也不算很难。

    作业倒是多得没眼看,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放了一个寒假。

    “致死量,祝你幸福。”吴果对着俞秋桌上堆着的厚厚一沓卷子双手合十。

    俞秋:“……”

    晚上唐柔敲门进来时,俞秋还在补作业,他停了笔,看着唐柔问:“怎么了唐姨?”

    其实他已经看见了,唐柔的手中拿着套校服,看上去很新,和他的尺码差不多大。

    但俞秋身上穿了一套,江淮许那套洗了在阳台上,唐柔手中的并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