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敢挡我的路,我便要了他的命!”吕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在这之前,齐重玉绝对想不到,他会沦为阶下囚,还是和顾水月关在一个牢里。

    “官匪勾结,鱼肉百姓,甚至连陛下的令牌都不认了,真是岂有此理!”齐重玉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在地牢里走来走去道。

    顾水月的心情倒是平和许多,她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自己便盘腿坐在稻草上,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已经入定状态了。

    “顾水月,你便没有什么想法吗?”齐重玉瞪着顾水月,疑惑道。

    顾水月眼皮掀了掀,看向齐重玉:“跟着你入京要被千刀万剐,在这里则可能被毒死或一剑杀死,相比起来,如今的我要幸运一些。”

    “你!”齐重玉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仔细想想,竟也无法反驳她的话。

    齐重玉在顾水月的对面盘腿坐下,与她面对面:“顾水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吕贺和那刘三爷官匪勾结了?”

    顾水月没有反驳:“我之前能离开明州就是搭上了刘三爷的线,但是我可是朝廷钦犯,要出城也只有明州刺史有这权力了。其实只要想想,就知道刘三爷和吕贺的关系了。后来,我又让人去查了刘三爷和吕贺的关系,这一查,竟查出一些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刘三爷和吕贺早就相识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的,吕贺去参加科考的钱,还是刘三爷给凑来的。后来,吕贺衣锦还乡,做了明州刺史,刘三爷也混成了明州的地头蛇。这一下,两人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勾搭。据说啊,吕贺在刺史府里建了一个高一丈的房子,里面藏着无数的字画、金银珠宝。”

    齐重玉深吸了一口气。

    兵家重地,紧邻西川,竟还有这等事。明州的百姓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为明州刺史换来了一屋子的金银细软。

    “也曾有几位官员,如你一般看不惯吕贺的作为的,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暴毙了。”

    “陛下也没有过问吗?”

    “有一位大人侥幸逃脱了吕贺的迫害,回到京都,向陛下上书这件事。但是皇帝看到吕贺近几年上缴国库的钱,便没有追究了。”

    “吕贺上缴国库的钱,是民脂民膏!”

    顾水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在黑暗潮湿的地牢里坐了一会儿,便发现这里关着的许多人都是一些无辜的百姓,只因为影响了吕贺的利益,便被以各种名义抓进了地牢里。往往好好的一家人,都被吕贺弄得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