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见状,脸色一变,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看着绿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惩罚。

    “你们两个,服侍我洗漱就寝。从今日起,这二人,只负责最粗使丫鬟活计便是。”姜晼晚吩咐道。

    “是。”二人赶忙应声,接过红笺手里的帕子。

    “你,打够了五十下,便出去吧。”

    姜晼晚叹气,若非陪嫁的身契都在姜家,自己立足不稳,不好直接打发,她断断不会留着这样的威胁在自己面前。

    “是。”绿桥不敢不应。

    姜晼晚看着朝云悄声给自己收拾那一床的“枣生桂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两世为人,第一次嫁人,她就算做梦,都不敢想洞房花烛夜会成为这样!

    而被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的宸王在自己寝房,跟府医做戏好一通诊脉开药后,才得空问姜晼晚那边的情况。

    方才走的时候,应该跟她说个理由。

    她若是个蠢笨的,此刻,只怕丞相府都知道他因为什么不入洞房了。

    “云骁!”宸王听着府医走远的脚步,沉声道。

    “殿下。”

    云骁,就是之前那个瘦高个亲信。

    “可问出来了。”宸王累的很,靠在迎枕上有气无力。

    “是。属下……”云骁支支吾吾半晌,还是说不出口。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养成的吞吞吐吐的毛病?云勇,你说。”

    云勇则是那个胖圆脸,说话直爽,“您走之后,王妃陪嫁一个叫绿桥的,去问王妃原因。王妃说,说王爷身体这个样子,难道还指望今日能跟她圆房么?”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