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方运的文宫,文宫不断摇晃,导致他的思维和身体脱节,难以控制身体,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往往横移两三步才能往前走一步。

    方运原本以为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可能危害文宫,导致文宫开裂,可能要文胆保护,可文宫始终没有丝毫的损伤,根本不需要动用文胆。

    方运还感觉文宫似乎正被清洗,进入这种不太强的弱水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就这样,方运摇摇晃晃向斜对岸走去。

    方运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块木头浮在水上,虽然狂风巨浪不断把木头吹来拍去,可木头始终不沉,没有什么实质的损伤。

    其他人只看了一会儿就对方运彻底失望,陆续离开,过了河依旧等待的只剩下李繁铭等有限几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运始终没有昏迷,一直歪歪斜斜在弱水中前行。

    李繁铭脚下的大兔子看呆了,过一会儿就揉一揉眼睛,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祖源河和李繁铭等留在岸边的几人也不停眨眼,偶尔相互看着露出询问的目光,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按理说方运早就疼晕过去了,可怎么还能坚持?

    过了好一会儿,方运才走到对岸,河面一共才十丈宽,可他走过的路程超过了八十丈,现在和李繁铭相隔七十多丈。

    李繁铭愣了片刻,露出惭愧之色,道:“我今日才明白方运为什么能名扬天下,不是他的才气,不是他的勤奋,也不是靠悟道河,而是靠他的坚韧!靠他的忍耐!他被弱水冲击得那么厉害,换成我们早活活痛死,可他却能坚持。这是大勇啊!”

    “盛名之下无虚士!他成为秀才还不到三个月,文宫就算再强也有限,恐怕在数千人中最脆弱,可他却超越了上千人,度过了这弱水河。想想那八十多丈长的水下路程,你若是没有文胆相助,能走下去吗?”

    “万万不能。”李繁铭道。

    “这个方运对自己真狠啊!走。去看看他如何了。”祖源河和李繁铭快步走向方运,大白兔子一蹦一跳跟着,一只身披铁甲的机关虎紧随其后。

    脱离弱水后,方运很快恢复正常,文宫不晃了,身体也恢复了控制。文宫没有丝毫的裂痕,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运,你可好?”李繁铭远远地大喊。

    “还行,挺好的。”方运道。

    走到近处,李繁铭道:“不愧为方镇国!”

    “我虽比你先进学,但却远远不如你!万分佩服!”祖源河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