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诀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云筠恰好能平视看见,对方脖颈发红,青筋像藤蔓一样,从蒋诀的耳后往下爬,落入对方的衣领。

    蒋诀的身材很好,校服领口下的锁骨又硬又粗,颈窝是凹陷下去的。

    等了半分钟,蒋诀似是有点费解,问:“在哪里?”

    “你猜一下。”云筠的指尖在蒋诀的脖子上随意搔着,男生头发剃得很利落,耳旁和后颈都留下了短短的发茬,摸上去痒痒的。

    蒋诀蹙眉,他猜不到。

    云筠陆陆续续给他看过透明的耳钉、因为太显眼不得不任其恢复长肉的眉钉,还有舌钉、脐钉。

    蒋诀腹诽过,这鹌鹑身上有很多个洞。

    除这些之外,蒋诀也想不到还有哪里能打洞,他认知范围内能看得见的地方、能打洞的地方,无非就是这些。

    “你是漏勺吧。”蒋诀被云筠似笑非笑的目光审判得有点恼火,“到处打孔。”

    “你才漏勺。”云筠没和他置气,力气很小地推了他一下,“不猜就放我出去。”

    蒋诀还是没动身,手肘撑在隔板和墙面,把云筠困在小小的三角区域。

    “舍不得走了?”

    蒋诀想翻白眼:“你少说两句。”沉默之际,他很不情愿地错开了云筠直白的视线,放低了一点声音:“……在哪里?”

    云筠回答他:“在裤子里,你找找。”

    裤子里。

    “你无不无聊?”蒋诀这回真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掏他的校裤口袋,左右裤袋都拉了出来,没看见什么钉子环扣。

    “是裤子里,不是裤兜里。”云筠提醒道,“你语文好差啊蒋诀,怪不得你妈让我辅导你功课。”

    云筠语气贱得让蒋诀想扇他一巴掌,到底是忍住了。

    云筠说在裤子里……那不就是往阴茎上打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