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音一把将簪子塞到她手里说了句:“聘礼”,随后咳了一声转身走了,留下陈岁花手里攥着簪子,愣在原处。

    他方才……是不是害羞了?

    而玉澜音从屋内走出,正巧撞上婉娘提着一篮子野菜回来。

    玉澜音敛去面上那淡淡的笑意,迎了上去,恭敬道:“岳母。”

    这声岳母喊得婉娘十分受用,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封包交给他,道:“这是改口钱,也祝你们小两口日子和和美美,过得幸福,我这把老骨头就算Si了也安心了。”

    这番拳拳Ai子之心,还真叫人动容。玉澜音戏谑地想,若非亲耳听到那些话,他还真信了。

    宁愿让nV儿当妾也要攀上权贵,真的是慈母作为?

    他嘲讽似的笑笑,将那个红包随手往陈岁花的衣服堆里一丢,再不多看一眼。

    陈岁花并不知夫婿心中真实的想法,心中只盘算着如何把这日子过好,家里凭空多了一口人,也就多了一个劳动力,他们夫妇俩都还年轻,只要努力肯g,总能赚到钱,过上好日子。

    就是她束哥这辈子都不能恢复身份,那也是不要紧的。

    早在新婚那晚,她就知道,自己身心都是他的了,当然要与他一条心才好。

    如此一来,婚前自己对他还有几分待客的规矩,到了婚后便百无禁忌。

    玉澜音说可以卖字为生,陈岁花便出主意:她每日挑菜去市集上卖的时候,可以捎带着把他的字卖给收字的书画斋老板。

    夷北偏远,真正读过许多书的人都不多,更遑论能写一手好字的了。因此,玉澜音的字还是颇有些销路的,这多少也算个正经营生。

    一开始书画斋老板收她一幅字只用二十文,后来见这字买的人多,陈岁花便要价百文一幅,b着那老板咬着牙答应了。

    这下倒是给家里增添了不少收入,甚至b她卖菜还赚钱。

    陈岁花喜上眉梢,笑意添彩。还去挑了几块料子回来,想着给母亲和丈夫一人做一身好的衣裳。

    母亲常年一身旧褂子,灰扑扑的,破得很;而束哥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是岑大娘家过世丈夫的,也是一身长衫布衣,洗的发白。

    虽然他穿什么都好看,但到底还是人家的旧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