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鸿雪说:“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施争完全是在发泄情绪,不管不顾地吼叫,“你碰都不愿让我碰你,是只想让那种人碰你是吧?我回来再晚一点你是不是就要和那个王八蛋在我的床上演活春宫了啊?聂鸿雪你就这么缺男人?!”

    “……没有……别说了。”

    施争继续:“还嫌我的话难听啊?你敢做我还不能说了?”

    他弯腰逼近聂鸿雪,眼睛泛出些不正常的血丝:“你怎么勾引他的?说来听听。……是说手腕好疼,能不能松一下镣铐,做什么都可以的?是不是还要露出点脆弱的勾人的神情?你那个姿势是索吻吗?要是我再迟来一点,你是会真的亲下去,还是用你这只使不上劲的右手拧断对方的脖颈,让他一命呜呼?”

    聂鸿雪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神色被掩进施争的阴影下,几乎不可见:“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施争。”

    “胡言乱语?我真的是在胡言乱语吗聂鸿雪?他不清楚你的手段,我可是一清二楚,你怎么会容许那种人碰你?你想怎么拧断他的脖子呢?像这样,把手扣在脑后,然后稍微用力?他的头是不是就会从脖子上软垂下来,然后哐当倒地?”施争说着,并把对方的手强行压在自己的脑后,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聂鸿雪也察觉到这灼热的视线了,不自然地偏了偏头,语气很轻:“你知道的,我使不上力。”

    “所以你真的会亲下去?”

    “……或许。”

    哗啦一声,暴怒中的施争把聂鸿雪两只手并在一起,用铁链紧紧缠了起来。他甚至将钉在聂鸿雪两边肩胛骨的那两枚骨钉也粗暴地拔了出来,骨肉被拉扯的痛楚让聂鸿雪忍不住闷哼出声,晶莹的汗滴滚入脸颊侧的发丝中。

    施争伸指揩掉欲落不落的泪珠,有些惊奇,他原以为聂鸿雪这样意志坚定的人是什么都不会怕的。

    “疼吗?”

    聂鸿雪别着脸,死死咬着唇,脸色难看极了。烛火隐隐约约的,照着聂鸿雪白而纤长的脖颈。

    不知道何时落进心底去的异样的种子迅猛地生根抽芽了,施争低下头,一点点亲着聂鸿雪颈侧的小痣,含糊不清地说:“聂鸿雪你真好看。”

    他不安分的手抓揉着聂鸿雪的腰,嫌衣服碍事,硬生生地撕扯开丢到一边,贴近最纯粹的皮肤揉捏着。

    因为消瘦,聂鸿雪的皮肉很薄,紧紧地绷在骨头上,施争能一寸寸地隔着薄薄的皮肉摸到底下的骨头,被聂鸿雪过于急促的呼吸带得上下起伏着。

    那种肉与肉的亲密接触太让人头皮发麻了,聂鸿雪感觉自己像是物件被人在手里把玩,脖子那还是湿润的,施争甚至已经换成小口小口地啃咬。这些细微的动作能毫无遮挡地全都打到聂鸿雪的神经末梢,如火药的引线“咻”地导进爆炸点,搅得他脑子太难受了,他下意识地曲起膝盖,却被有准备的施争扒了裤子,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把他的双腿绞着。

    施争的手从聂鸿雪匀称的大腿往上摸,粗糙的手掌刮得聂鸿雪忍不住一阵瑟缩,滑腻的肌肤如乳水一般在施争手下漾着,施争掐住,狠狠留下了一口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