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罢,两人先向田丰行了一礼后,又向皇甫超博和在场众人一一见礼,然后在皇甫超博的亲卫陪同下,前往洛阳城内专门招待宾客的酒楼去了。画风转变太快,一直到二张在人陪同之下离开,皇甫超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娄圭看着三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并不开口说话。看到张瓒张逸已经离开,皇甫超博迫不及待的问道上:“元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天使吗?为何向您行弟子之礼?还有就是那个什么康成公是谁?很有名吗?”

    娄圭与田丰对视一眼,相视无语,最后还是娄圭站出来给皇甫超博解释道:“康成公就是北海高密的郑玄,郑康成,乃我大汉著名的儒学大师和经学大师,曾经师从大儒马融,曾经客耕东莱,后为孔北海请回高密,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其弟子中著名的就有清河崔琰、乐安国渊、北海张逸、北海孙乾、南阳许慈等等。至于为何向元晧先生行弟子之礼,那就要问元皓先生了。”

    “我与康成公都曾师从马季长公,其后,又多次与其论道,故其弟子多在我面前执弟子之礼。”田丰道;“将军,此二人,张逸为康成公弟子,与崔琰国渊等齐名,可见其才能非同寻常,而张瓒此人,吾虽然知之甚少,但是能够让张逸甘为副手,可见一般,此二人皆已从董卓朝庭中辞官返乡,将军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说完,田丰搂着胡须向着皇甫超博微微一笑。

    皇甫超博一下子都懵了,田丰竟然和郑玄是同学,泥玛,为什么无论是史书还是野史中都没有人提到过呢?不过,管他呢,既然田丰提出来了,那么肯定是想要帮自己留下这两个人才呀。别人不说,光是这个什么张逸,能够与国渊孙乾等人齐名,绝对最少是一个天阶甚至是王阶的文官,一定要拿下。想到这里,皇甫超博马上让贾静下线去查一下两个人的情况。想到这里,皇甫超博对田丰道:“这两位还要麻烦元晧先生为超博先行探听一下口气,如果可以的话,超博再自己亲自前往招揽。”说完,皇甫超博站起来向田丰深深一辑。

    田丰连忙站起身来道:“敢不从命!”

    “好了,这个事情我们先放一边,先来说一下此次董卓突然设立司州,任命我为司州牧的事情,此事诸位有什么看法?”皇甫超博看到田丰竟然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虽然觉得很高兴但是也没有往深处想,心里只是想着董卓任命自己为从三品平东将军和司州牧的事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董卓此举某家虽然想不出原因,但是也知道,董卓必定不怀好心。”黄忠一旁道;

    “不错,董卓那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典韦马上接口。

    对于两人的意见,这个事情上面,皇甫超博基本上是听听而已,他们能够想到的,皇甫超博自己也想个八九不离十,皇甫超博真正想要听的是三个文官,特别是田丰的意见。

    田丰与娄圭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沉思片刻后,田丰道:“董卓新设司州有四郡,其中洛阳残破为我军所据,弘农虽为张济所有,但

    是经董卓迁都时,弘农丁口也有大部迁往长安,所以说也是一个残破之地,河内为张杨所据,按说还是我军盟友,但是其为关东联盟盟主袁绍所举荐,所以与袁绍颇为亲近,而河东郡太守为江沛,此人虽然无甚大才,但是河东确有匈奴人和白波贼肆略,也都是残破不堪。所以说此四郡之地,即使不单独划为一州,董卓也鞭长莫及,与其这样,还不如单独划出来,如此一来,有两个好处。其一,表面上看来,董卓是在向将军示好,其实,这是挑动关东诸侯之间的关系,比如说张杨、江沛,还有就是吕布此贼,已经陈兵函谷关下,对于将军被任命为一州之牧肯定会心生不忿,如果他们与我军大战的话,最后不管结果如何,最终受益的都是长安。其二,即使关东诸侯之间的关系被我洛阳处理好了,但是我军要掌控这四郡之地将牵扯掉我军绝大部分精力,如此一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对长安造成威胁,反而需时时提防长安西凉军东进。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损兵拆将,如果这个时候西凉军进攻司州的各话,我们能不能守住司州还是个问题。”

    “啊。。。”皇甫超博能够想得到董卓肯定没有安好心,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多的内容在里面。“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不接这个司州牧?”

    娄圭在一旁摇了摇头道:“董贼既然已经出招了,就已经想到我们不可能不接了。况且,对于我们而言,这是一个挑战,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不错,董卓肯定以为我们不管是接还是不接都已经限入了麻烦当中。但是此计并非一个死局,我们只需一步一步,稳打稳扎,未尝不能开辟出来一条康庄大道来。现在就看将军有没有这么大的魄力了!”田丰接道,说完,气势一变,看向了主位的皇甫超博。

    被田丰一激,皇甫超博很快下定了决心,啪的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蹭的站了起来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有诸位人中豪杰相助,就让我们一起来与董卓好好斗一斗,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了!”

    “好!!!”田丰拍案叫绝,大声道;“丰愿为将军效死!”

    “愿为主公效死!”其他文武众人也都心神激荡,走到皇甫超博面前,齐声喝道;

    “好,”皇甫超博大吼一声,可以话一吼完,皇甫超博的气势又弱了下来,道:“那以诸位之见,当务之急,我们该如何行事?”

    “静观其变!”田丰娄圭两人异口同声道;话一出口,两人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