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大军在休整半个时辰后便冒着漫天的雪花向着洛阳方向出发了,白马港离洛阳足有四百余里,若是晴好的天气,仅仅是两天的路程,但是这种大雪纷飞的冬季,饶是这一千骑术精良的精锐士卒一天也只能够行进不到百里,这还是大军所骑的都是北面草原来的最好的马匹。

    按现在说法,这些战马属于蒙古马,是最为耐寒的马种,而且皇甫超博让这一千骑兵一人四匹马,每隔二三十里就换乘一匹马。饶是如此,皇甫超博一行人还是花了近五天的时间才赶到洛阳城外。

    此时,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徐庶已经在洛阳东门之外等侯,看到皇甫超博一脸憔悴的冲进城门洞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徐庶马上将皇甫超博扶下战马,又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披风斗蓬拿来,将皇甫超博覆满雪花冰凌的披风给换了下来:“主公辛苦了!”

    皇甫超博一挥手,道:“伯父那边如何了?”

    “如今老将军已经被接到了城内的府中,老将军的情况很不好,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中间只醒来了几次,每一次都只支撑了不到一刻钟时间。樊神医说老将军很有可能已经撑不过今年了。”徐庶低声回答道;

    “大兄、二兄和姐夫都可曾赶回来?”皇甫超博一边任由士卒帮忙更换披风,一边追问道;

    “早在第一次昏迷之后,吾就已经派人通知了几位,三人都已经于十几天前就赶了回来,那时候老将军曾经醒来过两次,每一次都不允许我们告诉主公,一直到五天前再次昏迷后,樊神医告诉几位将军老将军已经油尽灯枯的消息后,属下等商议之后,这才决定告诉主公。”

    “走,我们边走边淡。”换完干燥的衣服后,皇甫超博便向徐庶道;

    说着,一马当先朝着内城方向皇甫坚寿的府邸而去,本来皇甫嵩在城内是有一个府邸的,但是他一般情况下都住在城外的洛阳书院之中,只是偶尔回一趟城,但是都住到了皇甫坚寿的府邸中。皇甫嵩病倒后,皇甫坚寿的妻子马氏便第一时间将其接回了自己家家照顾。

    从外城到皇甫坚寿的府邸的路程中,徐庶已经将其生病的过程向皇甫超博讲述了一遍。原来皇甫嵩自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就已经有几次得病,但是经过樊阿的诊治都好了,但是入冬以后,病情却突然加重,在樊阿的治疗下也是时好时坏,那时樊阿就已经告诉过徐庶诸人。一个月前,皇甫嵩突然昏迷,但是很快被樊阿救治过来,不过身子却已经完全跨了,之后便日渐严重,所以见势不妙的徐庶可以将消息告诉了皇甫坚寿诸人,但是当众人想将消息告诉身处燕北战事当中的皇甫超博时,却被皇甫嵩给严厉制止了。

    一直到五天前,樊阿已经给皇甫嵩下了最后的定论,皇甫坚寿与徐庶商议之后,这才决定给皇甫超博消息,好在如今战事已经结束,皇甫超博已经抵达了唐军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徐庶便给各处暗影卫都发去,命令尽快将消息传到皇甫超博的手中。

    待皇甫超博赶到皇甫坚寿府邸前面时,早已经得到消息的皇甫家族众人都已经在门口等侯,看

    到皇甫超博翻身下马,众人一齐上前躬身行礼:“拜见主公!”

    皇甫超博抬头看了一眼,皇甫家二代诸人都已经在了,三代当中皇甫仁已经回来,皇甫礼一直就在洛阳没有出去,只有皇甫义被自己带到燕北郡,如今是来不及赶回来了。

    “好了,一家人不必多礼了!”皇甫超博快步走到皇甫坚寿面前,拉着他往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大兄,伯父的情况如何了?”

    “回主公,今天早上醒来一次,随后又昏迷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皇甫坚寿沉声道;

    “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对了,昭儿和钰儿为何没有在这里?”皇甫超博沉声问道;

    皇甫坚寿一愣,马上答道:“公子和小姐其实每天都在两位夫人的带领下过来了,只是末看他二人实在是年龄尚小,所以只是让他们看一眼便派人将夫人和他们送回国公府去了。”

    “胡闹,”皇甫超博大怒,转而看向徐庶道:“元直,你马上派人将他们都带来,让糜氏和韩氏两人也都跟来,从现在开始,没有别的特殊情况,皇甫族人都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既然樊神医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