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香和浓烈的红酒气息,一同喷洒在容堇脸上,她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定睛看着身前的盛西岩。

    “盛总。”她没法劝,她自己家里,不也是一群妖魔鬼怪吗,“您别喝了,现在手伤未愈,您才刚刚停了消炎药。”

    “伤?”盛西岩笑了笑,“早就结痂了。”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容堇一愣。

    “没想到是不是?荣光无限的豪门盛家,养出来的,尽是怪物。”

    “您……别这么说自己。”容堇叹了口气,“您究竟是什么病,为什么盛老太太这么担心?我其实……”

    其实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少许失眠头疼,而这些在如今,难道不是人人都有的吗?

    盛西岩冷冷笑了一下,转身又拿了支高脚杯,缓缓倒了酒递过去:“想知道?”

    容堇点了点头,虽然事关隐疾,但她的确好奇,这几天盛西岩几乎都住在她那儿,她真的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

    “陪我喝一杯。”

    容堇看着酒,有些犹豫,她的酒量……

    不喝?盛西岩用目光询问了一遍,唇角勾了勾,把酒杯往回撤。

    意思很明显,不喝,就不会告诉她。

    容堇抿了抿唇,一咬牙,把酒杯接过来,喝了一口。

    “盛家从来不缺男丁,到了我这一辈,子孙就更旺盛,我爸爸……哼”盛西岩冷笑,开始讲述,“他有三任老婆,没一个有好下场,大哥,二哥是一个妈,我和盛钰是一个妈,四弟是一个妈。”

    “没有……好下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家暴?”容堇觉得酒入肠胃,浑身都跟着起燥。

    偏偏盛西岩抬手,又给她倒了半杯。

    “真的拳打脚踢也算一回,至少能让人看到伤,可怕的是冷暴力,从精神上碾压。”他说得轻巧,容堇似乎有点不太理解,他点了一下酒杯,“你想想容子航,他和他那个姥姥小姨,才呆了多久,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