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听王恕说沈慎的事情并不麻烦,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当是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便好。”

    秦媛口中虽是这么说着,心中却有些狐疑,事情若真是这般简单,怎的青城会千里迢迢从京城过来求助,而太公对于这两位弟子又一向采取的是放任的态度,这次怎会如此急着回京城去?

    秦媛心中虽是转了千百个弯,面上神色却是不动。她微微低笑了一声,问道“既如此,那太公何时启程,骆大哥可是要跟着您一起回去?”

    “他留在这里还能帮衬你们几分,日后跟着你没准还能寻个差事做,我就不带着他回去了。”王恕瞥了一边的骆知行一眼,“我带了阿昌回去便好,暂定了初十启程。”

    一旁的骆知行听说自己要留在这里给秦媛帮忙,还要在朝廷里寻个差事,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哭丧道“师父,您原先不是反对我们师兄弟入仕的么,这会儿怎的又要给我寻差事了?”

    “就给你找个差事,你这能叫入仕?”王恕冷哼了一声,“我看你现在心思也是野了,什么事儿都敢做了,往后就跟在丫头身边,好叫丫头盯着你,省的你再给我出去惹祸。”

    骆知行听了这话,脸色更是不好看了,似要哭出来一般“师父”

    “怎的,你有意见?”王恕将手中的杯盏当的一声搁在案几上,脸也沉了下来,就这么冷冷的盯着骆知行。

    骆知行平素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师父,这会儿见他沉了脸,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立刻换了脸色,赔着笑应道“哪里哪里,师父您老人家的话,徒儿哪敢不听。”他说着,右手成拳抵在胸口,信誓旦旦道“徒儿一定好好守着媛儿,定然不会再给师父惹祸了。”

    王恕白了他一眼,这才再次转向一旁抿嘴偷笑的秦媛,语重心长道“你莫要觉得太公说得是笑话哄你的,太公是真的要将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托付给你。”

    秦媛闻言大惊,连连摆手道“太公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骆大哥自幼便跟在您身边,深得您的教诲,您说什么托付,这不是折煞孙女了么。”

    王恕听了秦媛这话,侧眼看了一旁满脸假笑的骆知行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这弟子是个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原来我不愿意拘束着他,所以任由他胡闹,可是现在,”他说着微微叹了口气,“如今我年岁大了,若是再任由他这么胡闹下去,怕是他连小命都要这么丢了,只得托付你们,看顾他一二。”

    秦媛这边还没明白王恕这话中的意思,一旁的卫雍却是心中清楚。

    他缓缓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着王恕行了一礼,郑重的回道“请太公放心,我与媛儿定然会像敬重自家兄长一般敬重骆大哥,日后事了,他若愿意继续留在京中,我与媛儿定然不会反对,若是他想要远离庙堂,我们定然也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