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又回头看了看晃动的门帘,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苏信见到秦媛这副神情倒是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也将声音压得极低“你居然问我是什么意思,昨夜兄长难道不是在你这里过的夜?”

    秦媛听了这话,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白了苏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整日里都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兄长是今日一早才过来的。”

    苏信听了这话却是不以为意,抬手为自己斟了杯茶,啜饮了几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妹妹,不要怪为兄没有提醒你,不管你现在是如何想的,在兄长的心中,你便已经是他的妻室,若是他想要留宿你这里,你怕是不能够拒绝的。”苏信说完,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抬了眼眸,径直望向秦媛,“若是你想就这般跟在兄长的身侧,与兄长相携一生,那我便也没有二话,自是支持你的决定,可若是……”

    苏信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显了。秦媛看着苏信的眼眸,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自然是明白苏信的意思,若是自己想要离开,怕是还要早做打算为好。

    思及此,秦媛再次看了看已经静止不动的珠帘。帘外,谷雨正垂着手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秦媛微微抿了唇,这才轻声转了话题“定国公父子如今怎样了,兄长可是知晓?”

    苏信对于定国公府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上心,听到秦媛问,只稍稍顿了片刻便开口答道“我曾托人去诏狱里看过一回,世伯与卫家大哥的状况倒是还好,锦衣卫倒是并没有为难他们。”

    秦媛听了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大哥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们父子仍旧在诏狱里,没有被放出来么?”

    苏信闻言不由苦笑了一声,下巴朝向外院的方向轻点了两下,低声说道“你以为放人像抓人一样,随意找个理由就能放出来的么?”

    秦媛沉默了,的确,定国公父子是被冠上通敌的罪名抓起来的,若是随随便便的就将人放了,岂不是在承认朝廷诬陷忠良。

    苏信看着秦媛那紧皱的眉头,不由得低叹了一声,说道“定国公父子的事情倒还不急,兄长定然自幼安排,我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罢。”说罢,他再次看了看站在珠帘外的谷雨,往秦媛的方向靠了靠,凑到秦媛的耳侧低声说道“我在你回来的当日便托人送了信去西北,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送到。”

    他说完再次缓缓坐回到软榻上,长叹一声,道“如今兄长在这京城之中也算的是一手遮天,我就算是想做些什么,怕是也逃不过兄长的眼睛。”

    秦媛却是没有回话,她沉思了片刻,再次转移了话题“你这两次来,可曾见到过骆大哥?”

    “骆大哥?”苏信微微一愣,继而缓缓摇了摇头,“我每次过来,都有专人引了路,径直就往你这里来,连外书房都不让我靠近,更不要说其他的院子了。”

    秦媛缓缓点头“骆大哥昨夜倒是到我这里来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就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苏信听了冷哼一声“他倒真是敢来,若是让我抓到了他,定然要……”

    “定然要做什么?”一个清冷的嗓音在院外想起,苏信听得一个激灵,双腿一伸便从软榻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