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若是让少府得逞,隐逸的田亩数量岂不是要昭告天下,摆在皇帝皇后的案头。

    叫穷的官员,以后还怎么叫穷?

    说清廉的官员,以后也不能标榜清廉。

    说不贪的官员,家里那么多土地怎么来的?你敢说自己不贪?

    这是双刃剑啊!

    不能再这么搞下去。

    朝廷官员动了起来。

    少府,金吾卫,内侍省,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弹劾的奏章每天得用几个箩筐,才装得下。

    皇帝刘诏拿起一本弹劾奏章翻开一看,看不到两秒钟,丢了。

    言之无物!

    老调重弹!

    再拿起一本,还是丢了!

    内容空泛,毫无新意!

    “十税一,全名缴税,是早就定好的章程,诸位爱卿当初都没反对。怎么着,这才刚开始,你们就坐不住了?少府丈量土地有错吗?不把土地丈量清楚,怎么知道每家每户该缴税多少。”

    “官府有鱼鳞册,上面登记着每家每户的土地数量。少府要征税,直接照着鱼鳞册上面的田亩数量征收便可。为何非要扰民,丈量土地?”

    官员早有准备,岂能被刘诏轻易劝退。

    皇帝刘诏讥讽一笑,“鱼鳞册?不知地方官府的鱼鳞册是哪一年的数据?任爱卿,你来告诉大家。”

    正在打瞌睡的任丘猛地醒来,出列,微微躬身说道“启禀陛下,地方官府的鱼鳞册,基本上都是太祖太宗年间的数据。后续略有补充,不过大部分数据都是当年留下来的。地方官府通常誊抄一本,就当是重新登记了各家各户的田亩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