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诏自公主府回王府复命。

    “启禀父王,不辱使命,驸马已受二十杖刑。”

    宁王大笑,“甚好!”

    湖阳公主心头一颤,“驸马如何呢?”

    刘诏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湖阳公主,冷声说道“没死!”

    湖阳公主心中生痛,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剜着她的心。

    她神色凄苦,“王兄好狠的心啊!刘诏,驸马可是你的亲姑父,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

    刘诏掷地有声地说道“不能!”

    若是湖阳公主今天不闹这一场,说不定刘诏还真会下手轻一点。

    然而,湖阳公主仗着长辈的身份,对刘诏不假辞色,甚至将无钱花用的责任推到他头上。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岂能手下留情。

    二十板子下去,没将驸马打死,已经是看在亲戚的情面上留了一手。否则他定要一刀下去宰了驸马。

    湖阳公主一脸凄风苦雨,“王兄,妹妹我好苦啊。”

    宁王无动于衷,“行了,别哭了。把眼泪留着回去哭给驸马看,让他心疼心疼你。”

    裴氏差点笑出声来。

    湖阳公主被噎住,好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宁王又对裴氏说道“让账房送六千两过来。”

    裴氏脸色一垮,不乐意了,“大过年的,府中处处用钱……”

    余下的话,被宁王冷厉的眼神给打断。

    裴氏讪讪然,心头想了一计,吩咐身边的秦嬷嬷,“去,叫大夫人准备六千两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