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幽静的别墅传来一阵惨叫,惊飞了立在屋檐的鸟儿。“哎呀,爸,你干嘛呀,快叫他们别拍了,别拍了,我起还不行吗?”

    时勋背靠房门,好整以暇地看着黑衣保镖一个拉开时新的被子,一个拿着相机对着时新就是咔嚓猛拍,直至时新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才悠悠然地对保镖说道“你们停下吧,辛苦了。这个月奖金加倍。”

    保镖们对视一眼,放开时新,兴奋道”谢谢老板”,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时新,退出了房间。少爷真是活生生的摇钱树啊,不知道下次还没有这么轻松的赚钱机会。

    看着保镖不加掩饰看唐僧肉的眼神,从他们手中逃过一劫的时新顶着鸡窝头恶气呼呼地喘气,可恶,小爷不要面子的啊,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便宜儿子什么性情,时勋还不知道,看对方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没打好主意,警告道,“他们都是听我的命令,你要找他们麻烦,就是找你老子的麻烦。再说刚刚王妈好声好气的来请你,你既然不起,就别怪我用这方法。”

    时新委屈地捂紧身上的被单,怂怂地嘟囔“爸,我昨天才从医院出院,现在正是缺觉的时候,您未免也有点不近人情了。”

    时勋翻了个白眼,惯的你,你身体好没好我会不知道。懒得再争辩,就往卧室外走去,头也不回道“我在楼下餐厅等你,要是五分钟没来,那时大少的睡照可就要上各大头条了。”

    等走到餐桌边,时勋才听到楼上地板一阵鸡飞狗跳,无语地摇了摇头,这傻儿子像谁啊,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周涛笑眯眯地欣赏一大早的父子闹剧,体贴地替时勋拉开椅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汇报道“时总,我们昨晚离开不久,舞会就出了事。”

    时勋并不惊讶,看来剧情发挥作用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提醒。

    周涛看时勋静静听着没有回话的意思,踌躇了一下,又道,“听说舞会上最大的吊灯出了问题,开场舞音乐还没停下,就嘣的一声砸到了陈平陈总身上,不过万幸的是,砸下瞬间,陈总他福至心灵般稍微偏了一下位置,那要再晚一步就不是轻微擦伤了。”

    “什么砸人,周叔没砸到你吧。”时新听了个尾巴,一步三跳地冲下楼梯,拉着周涛就转起来检查有没有受伤。周涛被转得头晕,可心里却很高兴,谁说我家少爷混账的,你看他多知道关心人。嫉妒,嫉妒,肯定是有人在造谣。

    不管两人的真情演绎,时勋单手撑着下巴,陈平丁一现在也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过不急,等过几天消息传出来就又可以杀一波主角的气运了……

    思绪回笼,眼前两人还在磨磨唧唧。不说原身从小对时新有求不应的溺爱,就周涛这么个世上只有少爷好的疼爱,也真是难为时新没长太歪。时新这样肆意妄为的过,大概是在爱意下面长大的小孩,天生就比别人有恃无恐吧。

    “咳咳,没砸到你周叔”时勋看不过眼,解释道,“昨天的舞会上其他人被砸到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不认识可以跟我说啊,下一次我就认识了。每次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这样我肯定不能知道啊、”可能听多了大人的搪塞,时新小小抱怨道。

    被说得一愣,时勋抬眼,就被时新一身精神小伙打扮,再配上五颜六色的头发闪瞎,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捏着便宜儿子衣领就往车库走去,一路伴随着时新杀猪的求救声,时勋阴沉沉地咧开嘴角“行啊,我这就带你去认识认识。”

    ……

    上班高峰期,山城最高建筑楼,天时集团,人群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