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冷天夹着些许黄点懒懒散散,点点星星铺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林大人从大理寺出来,早在门口等待的清河行了过来,把手里的方巾递了过去。

    “大人,不久前萧君下山的马车在半路上惊马,马车上的车厢滚下山下,据去查探的兄弟说,那车厢已然损坏,但车内的香气有问题,还有那马似乎也是被人下了手脚。”

    清河一口气的说完。

    林大人脚步一停,黑脸笼罩,幽幽道来:“查到是什么人所为了吗?”

    清河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还没,不过马车是从宫里派出去的,估计是跟宫里有关。”

    “没查清楚之前怎么就认为是宫里所为?宫里什么人所为,司舆司?还是后宫?继续查探。”

    林大人用方巾一手擦拭着,正想上马,清河赶紧上前,“是,大人,萧君那日跟福王爷去兰清坊吃面食时遇到钟大人。”

    瞧了瞧他面色,继续道:“就是开拓王府的钟临钟世子,另外,小姐回府还找清水打听萧君的身世。”

    林大人深深的看了看清河,清河低头,“她打探来做甚?”

    “福王爷带着萧君去吃面食时见到了小姐,小姐应是看到福王爷对萧君的好吧?”

    林大人顿了顿,把方巾丢给了他,想一翻身上马,清河一接上方巾,赶忙道来:“大人,今日还是别去萧府了。”

    “为何?”他语气有点不耐烦。

    “您从萧府出来不久,萧君就上山去了尼姑庵了,看样子是今晚不回来了。”

    林大人听完,眉头皱皱,她去庵堂做甚?难道想去上香?

    这不是她会做之事。

    那是为何?怎么总喜欢到处跑,虽然知道她有些事想做,但总是这般到底是多危险,她自己知道吗?

    清河也困惑,安排的人在萧府周围打探,早就来报告萧君出门往庵堂去了,他见他家大人在大理寺忙了又忙,数次想开口都不敢开口,这会儿再不开口,他家大人去萧府不是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会找他的不是。

    他是不敢再莽撞行事了,上次清水因为偷看那萧君几面,回去被罚在茅房站了一日一夜,连着几日整个人都臭气连天,生息全无,他也不敢再靠近他不说,也因这警惕自己凡事要小心办好,特别是有关那萧君的事,更要打起十分精神。